那一年五月心情down到谷底,只想逃離台北的人群,遠走他鄉,告訴Amy我想去部落走走,她說:去吧!推薦了布農部落,於是訂了兩晚的住宿後馬上收拾行李,去當山裡的女孩。

由台北到台東的火車,很遠的啦,車上有一群帥到不行的小男生(好像没看到女生),居然都叫我姐姐(太有禮貌,太有教養),平常我算是阿姨身份,除了從火車站一起搭部落的小巴回部落(他們皆由媽媽相伴前來),下午相約去阿杜的店租騎腳踏車,一路聽阿杜以風趣的口吻介紹鹿野龍田村的人文景觀、自然景觀,小朋友還勇敢地玩起竹筒炮,阿杜更是要我們躺在車子行駛的大馬路上,以不同的角度看天空,於是一群人不怕死按照吩咐,全體躺平在地上仰望天際,謝謝阿杜,真的可看到不同的風貌與特別的感覺。


出發前往阿杜的店時,先欣賞部落的演出,布農八部合音的震撼,宛如天籟之音,表演時所有工作人員幾乎皆上場,全部暫停對旅客服務,而遊客也盡情享受他們的表演,演出結束後,所有人員才各自回到工作崗位。


晚上在沁涼的風中,來這裡泡湯一定是要的,在滿天星斗的紅葉温泉中,獨自一人貪婪地享受山中的時光,滿耳的蟲聲、蛙鳴聲,清新的芬多精氣味,不同溫度的池區,這晚我沈浸在這裡當山中精靈,洗滌一身塵埃,潔淨心靈污垢。車子開回到部落時已快10點,司機先送小朋友們回去他們的住處,我是最後一個下車,園區中的燈早已關閉,黑暗中的星星格外動人心弦,悄悄地對我眨眼睛,不急著回房,細細賞星直到飄起細雨,到接待處借了水電筒及上網查詢至關山的火車時刻表才回房。


這裡看山的日子,看不膩的青山:我看青山多嫵媚,料青山見我應猶是,第二天的行程完全空白,没跟小朋友們去鹿野高地,只想看山發呆,預計第三天前往關山騎單車,一天的山林漫步寧靜地聽山的聲音,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,在部落中有股時光轉慢的魔力,讓人忘掉紛紛攘攘忙碌的世界。


第三天訂了中午的車子請旅館送我至火車站,未料山中天氣也是說變就變没個準則,一早晴空萬里的藍天,没多久的光景,烏雲密佈,在11點左右突然下起傾盆大雨,刮起風,溫度驟降到我需以外套及大圍巾避寒,旅館人員告訴我,關山此時也是狂風暴雨,建議我取消騎單車的計劃,於是多了一天看雨中的山,山雨欲來時的山景,讓我想到國畫中的潑墨畫,那種渾然天成的美,多一分,少一分都不行,也因這場雨讓我與部落中的人熟稔了起來。


一下至咖啡廰與人聊聊,一下去借用電腦上網,一下去小雜貨店買泡麵充飢...,關山去不成,回家鄉總行,訂了旅館晚上6點半左右的車子去火車站,準備回家見爹娘,給他們一個驚嚇。


看山看累了,也凍到過癮了,此時想到的是紅酒,進了小雜貨店找了一下,有賣吔,不加思索買一瓶來到大廰,麻煩他們幫我喝一些,原住民果然豪邁,阿強拿來了鋼杯及幾個杯子,就在大廳對飲了起來,其中有位三歲的平地小朋友跑來說他也要,老爸說:没關係,給他一點點嚐嚐,在家我也會讓他試試,想必也是飲酒世家,他還告訴我:每年他都會花幾天的時間來這裡休息,什麼也不做,純粹看山,這裡的山果然有魔力,飲酒過程中,有兩位老外進來詢問了些資訊,没人會用英語回答,在部落中我當起翻譯,除了在大廳喝酒外,這也加深了部落的人對我的記憶。


隔年,我回去了,這回没住下,只想來看看他們,阿強向我介紹他的新婚太太,婷及玲已離開部落,但有空會回來幫忙,阿強指著身旁的外國老太太告訴我,她是荷蘭人,女兒幾年前不小心因意外命喪附近,她每年皆來此,待上幾個月時間再回去,好偉大的母愛,過去問候她希望她保重好好照顧自己,離開時也請阿強夫妻好好過生活,有空會回來看他們。


布農部落簡介(參考資料:交通部觀光局):位於台東縣延平鄉桃源村(真的是世外桃源),這裡是由白光勝牧師偕同妻子李麗雪及族人,胼手胝足辛苦營建而成。與其說是一個部落,倒不如說是布農的文化中心或社區發展中心來得貼切,舉凡布農少年的教育、殘障照顧、老人送餐等服務,一路走來,倍嚐艱辛!


傳統獵場的消失、現代文明的惡質入侵,都讓台灣的布農族人面臨極大之生存危機,白光勝牧師認為「給布農魚,不如給布農一支釣竿」,布農部落正是這釣竿,它取代了傳統獵場,族人今則以如天籟之「巴西布布」(小米豐收歌,即聞名之八部合音)、部落劇場之原住民舞蹈、傳統編織、渾然天成之藝術創作來取代刀箭之狩獵生活方式。 


走入布農部落,原本以為來到了觀光景點,但用心了解後,方才知曉來到的是活生生的部落,人們正謙卑而努力地為布農傳承奮鬥著!


照片呢,有資料,但這個電腦白痴,不知隨身牒發生什麼問題,應去光華商場了,請老闆幫我檢視,看看可否有機會放上,開始想他們了,也許下個月會回去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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